崩塌的星条旗——哈佛教授预言“美国民主主义的终结”

1. 引言——“世界上最古老的民主主义”被控诉的日子

2025年6月14日，德国新闻网站t-online上刊登的一篇短文在国际社会引起了波澜。文中引用了哈佛大学政治学家斯蒂芬·列维茨基教授的以下言论——

“我们不再生活在一个民主国家”t-online.de

作为《民主的死亡（How Democracies Die）》的合著者而闻名的该教授，将第二次特朗普政府下的美国定位为〈竞争性威权主义（competitive authoritarianism）〉。这种体制在保持选举形式的同时，政权对司法、立法、媒体施加报复性压力。

本文将从四个层面进行检验：①列维茨基言论的背景，②美国国内外社交媒体的反应，③指标显示的“量化退化”，④对日本社会的影响。文末附有将本文概念可视化的图解和附图。

2. 解读列维茨基教授的警告

2-1. “报复政治”引发的自我审查

列维茨基此次指出“基于对报复的恐惧而沉默”是支持威权主义化的因素之一。他谈到教授、律师、慈善家等因害怕税务调查或补助金冻结而避免抗议行动的现状，类似于在拉丁美洲观察到的威权主义初期阶段t-online.de。

2-2. “新专制”的模板

在2018年的著作《民主的死亡》中，列维茨基指出

1. 否定对立政治势力的正统性

2. 容忍暴力或私刑

3. 任意操控司法或选举制度

4. 将反对派媒体视为“敌人”
   这四个信号是威权主义转变的条件en.wikipedia.org。此次言论等同于宣称“四个条件已超越临界点”。

3. 社交媒体如何反应

3-1. X（前Twitter）上的快速传播

当采访摘录在德国杂志Stern上率先发布时，美国进步派智库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的官方账号立即引用并发文称“Levitsky says we are no longer a fully democratic system”。仅24小时内就记录了3,000次转发twitter.com。

同日深夜，哈佛毕业的记者 Jin Woo Kim 先生分享了一个音频链接，并附上评论“Must-listen interview—remarkably clear about what changed since 2020”twitter.com。标签 #AmericanAutocracy 在第二天早上成为了趋势。

另一方面，保守派的影响者反驳称这是“学界和媒体的被害妄想”，并扩散了对抗标签 #CryHarderHarvard twitter.com。

3-2. Reddit・YouTube上的讨论

在Reddit的政治板块 r/PoliticalDiscussion 上，帖子“Are we still a democracy?”收集了超过一万条评论，“只要没有失去选举制度，‘民主就活着’”派和“仅有形式上的选举不能称为民主”派展开了激烈讨论。YouTube上上传了数百个相关视频，保守派节目以“Harvard elites hate Trump voters”为标题煽动愤怒。

3-3. 日本语圈的反应

在日本的时间线上，居住在美国的研究者和记者证实了对留学社区的影响。Business Insider Japan 以“哈佛副教授两次‘心几乎要碎’的瞬间”为题，报道了外国学生的拘留和助学金冻结businessinsider.jp。CNN日本版介绍了超过12,000名校友起诉政府的意见书，并报道了“捍卫学术自由”的呼声cnn.co.jp。

4. 数据显示的“下滑曲线”

数字显示政治学家的定量评价与列维茨基个人的感受一致。

5. “特朗普×哈佛”对立的象征意义

特朗普政府今年2月暂时冻结了对哈佛大学的联邦资助，3月以研究经费审查为名进行了大规模检查。对此，超过12,000名1950至2025年毕业生提交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意见书，批评“政府践踏学术自由”cnn.co.jp。

权力攻击象征性学术机构的模式在匈牙利、土耳其、俄罗斯等地已有先例。这是削弱民主护栏的“文化战争”战略的一部分。

6. 对日本的影响

6-1. 对安全保障和经济的连锁反应

美国体制的变化动摇了日美同盟“民主国家之间”这一前提。尤其是在敏感技术和网络安全领域的信息共享，必须以人权和法治为共同基础。美国越倾向于威权主义，日本国内要求“如同对中关系一样进行风险管理”的声音就会越强烈。

6-2. 对国内政治的镜像反映

列维茨基认为，“民主不仅仅是选举，还依赖于互惠规则和宽容文化的持续。”如果在日本，“胜者通吃”的政治设计和社交媒体上的人身攻击成为常态，可能会走上同样的下坡路。

7. 如何重建民主主义

莱维茨基强调“情况仍然是可逆的”t-online.de。作为可逆性的关键，

1. 重建跨党派的“最低限度共识”

2. 加强独立机构（选举管理委员会、司法）的制度

3. 市民社会的“不惧怕的声音”的团结

4. 提高平台企业的透明度
   。这是包括日本在内的自由民主国家共同面临的课题。

8. 结语

“民主主义不会在一夜之间崩溃。它会静静地，但确实地消融。”
莱维茨基教授的话不仅是对遥远国家事件的描述，也是对我们这些将民主视为“理所当然的空气”的人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