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年の空白」──乳齿象的灭绝至今仍然影响着南美的森林

引言──静静回响的化石之声

请想象一下。跨越花岗岩山脊，降落在浓绿的山谷中的巨兽——身高3米，牙齿弯曲，每一步都让土壤震动。乳齿象每走一步就吞下甜美的果实，并在数十公里外的山谷中留下未消化的种子。然而，它的旅程未能完成便从历史中消失。失去的巨体留下的是无法在森林深处萌芽而腐烂的果实和缩小的树木谱系。

研究核心──96颗牙齿揭示“果实爱好者”的证据

此次介绍的论文发表在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杂志（2025年6月）。智利奥希金斯大学的埃尔温·冈萨雷斯-瓜尔达博士等人对从洛斯·比罗斯到奇洛埃岛地理跨度达1500公里的96颗化石牙齿进行了(1) 稳定同位素分析、(2) 微细磨损痕分析、(3) 牙垢中残留淀粉粒分析的“三重分析”来重建食性。象牙质中的碳同位素刻画了来自林冠生长的C₃植物的来源，而在牙垢中发现了智利棕榈Jubaea chilensis和猴子谜树Araucaria araucana的细胞壁片。这使得传统上被认为是“以叶和枝为主的浏览者”的乳齿象实际上是大型果实的传播者这一观点得以确定。phys.org

“新热带地区时代错误假说”的40年验证

1982年，丹尼尔·詹森和保罗·马丁提出“热带奇异的大果实是为了适应已灭绝的巨兽而进化的”。然而，直接证据稀少，长期以来被视为“生态学的浪漫”。此次研究通过牙垢这一时间胶囊验证了假说，并展示了量化过去相互作用的可能性。此外，研究通过机器学习模型将“大型传播者依赖度”和“濒危程度”联系起来，计算出在智利中部，依赖植物的40%被列入红色名录。phys.org

日本研究者的看法

京都大学灵长类研究所的生态遗传学家石田祐介副教授警告说：“巨兽消失导致植物的遗传瓶颈的实例。在热带亚洲，如果大象和犀牛减少，未来的森林将缩小。”北海道大学的森林更新学者高桥彩评论道：“气候变化与传播者消失的双重挑战从根本上动摇了森林的恢复力。”两者都指出需要将“过去的时间旅行”可能性纳入保护政策中（采访于6月14日在线进行）。

社交媒体的反应──“乳齿象”以“双重意义”成为趋势

在*X（旧Twitter）*上，文章发布后的13日深夜，“#乳齿象灭绝的代价”“#果实难民的森林”等标签迅速上升。

• @EcoGeekJP: “虽然印象中比大象温顺，但消失的痕迹太大了…”

• @ChileanPalmLover: “没想到智利棕榈不再是庭院的象征，而是‘孤儿’，震惊。”

• @MastodonJP（分散式SNS管理员）: “没想到我们的服务名称来源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考虑将服务器名称改为‘SeedDisperser’w”

• @地理教育bot: “虽然在课堂上说‘动物创造森林’，但化石层面的证据让人热血沸腾。”

在国内Mastodon社区，以“象牙色”为主题的橡子艺术节正在举行，Z世代的环境影响者在TikTok上将“果实的空转”制作成3D动画。24小时内，播放量前10的视频总计达到230万（BuzzVideo统计）。

“功能空白”产生的生物多样性热点

论文比较了三个子区域：(1) 目前仍有散布者存在的热带地区，(2) 人为引入家畜作为替代的稀树草原，(3) 缺乏替代者的中部智利。后者的脆弱性尤为突出。种子散布网络的“节点丧失”会延缓森林的演替和碳固定能力，从气候变化缓解的角度来看，这一点不容忽视。

在日本能做些什么——“里山补丁”的重新设计

• 动物园的粪便种子项目
  如果将上野动物园等国内8个动物园引入的“丰富化排泄物堆肥化”用于南美稀有树木的苗床，它可以作为模拟散布者发挥作用。

• 恢复生态旅游
  在日本游客众多的瓦尔帕莱索附近，提出了结合植树和旅游的“Plant a Palm, Get a Stamp”计划。部分旅行费用将用于当地保护基金。

阅读过去，重写未来

乳齿象的灭绝不仅仅是“悲剧的尾声”，而是正在进行的环境问题。如何填补失去的散布功能有多种选择，如动物再引入、家畜利用、人工播种等，但首要任务是理解相互作用的整体图景。化石虽无声，但掌握解析技术的研究者为其代言，而我们的行动则是回应——这可能是填补一万年空白的唯一方法。ph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