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比想象中变化得更快 - 仅仅几年就能改变形态：疫情揭示了“有人类的自然/没有人类的自然”

2025年12月17日 00:32

1) “无人城市”对自然意味着什么

2020年，世界突然变得“安静”。出行限制、校园关闭、旅游消失。对人类来说，这是一次危机，但对生物来说，却提供了一个巨大的“实验条件”。科学家们称这一时期为Anthropause（人类活动的暂停期），并一直在追踪野生动物的行为、分布和繁殖的变化。Nautilus

然而，这次引起话题的不仅仅是“行为”。鸟类的“身体形状”本身发生了变化，而且又恢复了原状，这是一项报告。SMC España

2) 主角是定居在城市的“常见鸟类”

研究对象是dark-eyed junco（暗眼灯芯草雀）。这是一种在北美广泛分布的小鸟，也在城市中被观察到。关键在于，这种鸟类有一个可以长期追踪其适应“城市生活”过程的群体。ウィキペディア

城市的鸟类，其食物和环境与“野生”不同。人类丢弃的加工食品、垃圾箱、户外用餐的剩余——这些资源改变了城市生物的生存策略。实际上，在疫情之前，研究表明，城市个体的灯芯草雀的喙形状与周边非城市个体不同，这可能与**人类来源的食物资源（如加工食品的残余）**有关。ウィキペディア

3) 封锁引发的“喙的倒退”

根据Science Media Centre的解释，这项研究针对洛杉矶城市群体，比较了封锁前、中、后的数据，显示喙的大小和形状“快速”且“可逆地”变化。SMC España

特别具有象征意义的是，在Anthropause期间出生的个体的喙形状更接近于非城市（野生环境）的个体。然而，当校园活动等恢复，人类的存在感再次增强时，在数年内又恢复到“城市型”形状。SMC España

样本数量也不小。解释中提到，成鸟626只，雏鸟1,067只的规模进行了测量。OUP Academic

4) 是什么“推动”了喙的变化：进化还是可塑性

这里重要的是，不要因为“形状在短时间内改变＝立即进化”而下结论。研究显示的是形态根据环境变化而改变，并且可以恢复的现象，其机制可能有多种可能性。

发育阶段的可塑性（表型可塑性）
如果雏鸟的成长期食物种类（硬度、颗粒度、营养构成）发生变化，作为采食器官的喙可能会改变“生长方式”。如果人类活动减少，加工食品的残留物和废弃物的获取变得困难，食性回归野生——从这个角度看，Anthropause期的“倒退”就容易解释。SMC España
群体构成的变化（移入、移出、繁殖成功的差异）
如果人类的往来减少，城市内外的移动、捕食压力、筑巢的成败也会改变。哪种个体增加，哪种个体减少，平均形态也会随之变化。
（如果存在的话）选择性变化
然而，考虑到数年内“恢复”的情况，仅仅用遗传固定来解释需要谨慎。因此，这项研究的有趣之处在于揭示了“城市环境可能影响到身体形状”这一事实。SMC España

5) 我们低估了“城市的食物网”

城市不仅是混凝土的集合体，还是一个巨大的“喂食装置”。垃圾的处理方式、户外用餐的数量、清扫频率、垃圾箱的结构，以及人群的密度。这些因素构成了鸟类的主食、副食和甜点。

Wikipedia的总结中提到，城市个体的喙形状差异可能与“校园人类食用的加工食品残余”相关，并且在封锁期间接近非城市个体，解除后又恢复。这意味着，我们的“日常饮食和丢弃方式”可能影响到野生动物的身体设计。ウィキペディア

6) 社交媒体的反应：惊讶→伦理→“喂食”讨论

这类新闻在社交媒体上传播时，反应通常会经历三个阶段的深入。

（1）首先是惊讶：“变化这么快？”
“仅仅因为人类减少，身体形状也会变化？”这种纯粹的惊讶在Anthropause的讨论中也反复出现。Nautilus

（2）接下来是刺痛：“那么平时的城市对生物的改变有多大？”
“恢复”这一事实揭示了人类的影响不是单向的，而是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在这里，许多人开始重新划定自己的生活（外出用餐、垃圾、宠物、花园）与野生的界限。

（3）然后进入讨论：“喂食是好是坏”
在Reddit等平台上，关于鸟类健康和传染病，以及“喂食台对行为和身体特征（喙形状）的影响”的话题，常常伴随着实际经验被讨论。在某个帖子中，有人提到鸟类疾病传播风险，以及喂食台“吸引过多”鸟类的问题，同时表达了**“喙形状！真的！”**的惊讶评论。Reddit

在同样的讨论中，也出现了“即使我们认为是在为鸟类做好事，但实际上主要是为了人类的满足”这样的自我批判视角。Reddit

这很重要。这项研究所暗示的并不是“停止喂食”这一简单结论。相反，城市资源设计（垃圾管理、户外用餐、绿地设计）才是塑造野生动物的关键，这是一个更大的论点。SMC Espa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