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不会输给进化？——研究发现进化迅速的动物“恶性肿瘤较少”

“快速变化的身体”对癌症也有抵抗力？

“体型大的动物不一定更容易得癌症”——这一长期以来的通说（佩托悖论）在比较肿瘤学的研究中受到了挑战，又有了新的发现。体型快速进化的动物，其恶性肿瘤的发生频率较低。这项研究由伦敦大学（UCL）、雷丁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团队进行，并于2025年11月6日发表在**PNAS（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面向公众的解说文章也于11月11日在Phys.org上发布。oro.open.ac.uk

研究要点：良性和恶性肿瘤的“进化动力学”有所不同

分析基于77种鸟类和87种哺乳动物的解剖肿瘤数据，将其与体型（体重）、体型进化速度以及**系统多样化率（物种分化速度）**联系起来进行建模。结果非常明确。

• 恶性肿瘤：体型进化较快的系统患病率较低（鸟类和哺乳动物均如此）。

• 良性肿瘤：没有观察到类似的下降趋势。。

• 鸟类：多样化率高的系统中，良性和恶性肿瘤都有增加的趋势。在哺乳动物中未观察到显著关系，群体间情况不同。
  作者们解释道，在体型快速变化的过程中，癌症特异性防御机制（例如抑制转移和浸润的机制）可能会被选择，而作为细胞增殖轻微紊乱表现的良性肿瘤则不易受到强烈的选择压力。鸟类中“多样化=肿瘤增加”的逆风，可能是由于鸟类基因组小而紧凑，容易受到染色体重组等物种分化带来的不稳定性影响的假设来解释。Phys.org

如何验证？

在统计上，使用贝叶斯多变量系统GLMM，控制系统间共同祖先的非独立性。解剖数量等观察努力的差异也被纳入模型。虽然不能断言因果关系，但以“体型有多大”为基础，加上“多快变大（或变小）”的进化速度为轴心，显示出恶性肿瘤受选择压力影响更大的迹象。oro.open.ac.uk

背景：2025年一系列“通说的再检验”

同一作者团队在2025年2月的另一份报告中，发布了促使重新考虑“大型动物肿瘤更多”这一传统“悖论”的结果。这次的报告在此基础上，**不仅关注“大”还关注“大变化的方式”**，重新区分恶性和良性，这一点是新的。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从进化学到癌症研究的“桥梁”

“癌症不仅是细胞的失控，还可以从进化的背景中观察到”，这一视角也有助于理解治疗抵抗性。在进化快速的系统中增强的“癌症特异性”防御，与转移、休眠、环境适应等肿瘤的进化特性为目标的思路相契合。实际上，作者们将“只有恶性下降”的结果解释为转移抑制等过程特异性防御的表现。虽然直接应用于人类医疗还有距离，但进化速度这一轴心可以为探究为何某些动物对癌症有抵抗力提供线索。oro.open.ac.uk

鸟类和哺乳动物之间差异的原因？

鸟类中“多样化=肿瘤增加”显现，而哺乳动物中未显现。鸟类基因组小且高密度，染色体重组和基因融合等物种分化伴随的变化容易促进肿瘤，作者们这样推测。在人类前列腺癌中观察到的基因融合（如：TMPRSS2–ERG）中，信息的重组提升恶性度的现象在癌症生物学中是常见的。进化与基因组结构的交互可能是群体间差异的关键。Phys.org

注意事项：局限性和下一步

• 数据来源的偏差：大多依赖解剖记录，饲养环境、观察努力和诊断精度存在差异。

• 良性/恶性区分：可能受病理一致性和漏诊影响。

• 相关性与因果性：进化速度是相关指标，直接机制（免疫、DNA修复、肿瘤抑制基因的冗余化等）需要在分子水平上进一步验证。
  尽管如此，“只有恶性与进化速度呈负相关”的模式被报告为具有再现性的强信号，并被列入11月11日PNAS目录。oro.open.ac.uk

SNS反应摘要（要约）

截至目前（2025年11月12日），本研究通过大学的公关（EurekAlert!、雷丁大学）和科学媒体（Phys.org, Bioengineer.org）正在传播中。研究者社区分享了以下论点：

• “将良性和恶性分开的设计很好”——不将诊断学上不同的两者混为一谈，推动了比较肿瘤学的进步。

• “解剖数据的偏差和统计前提的审查是必要的”——特别是在物种分化率的估算和病理一致性方面。

• “应用于人类医疗需谨慎”——但对治疗抵抗性和转移研究的思路有积极影响。
  （注：传播的初级来源和官方信息请参阅以下内容）EurekAlert!

将研究“映射”到：比较肿瘤学的现状

这项研究与2025年初同一团队提出的**“体型大的物种癌症更多”的再评估一致，并进一步探讨了“多快变大”。探索大象和鲸鱼的癌症抵抗性的遗传学潮流（如p53拷贝数增加、肿瘤抑制基因的重复等）也相吻合。物种的大小、寿命、基因组结构、进化速度——将这些多轴结合起来，绘制出挑战“癌症这一进化现象”的地图。P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