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法院对OpenAI作出“版权不合规”判决：歌词学习的界限在哪里

德国法院对OpenAI作出“版权不合规”判决：歌词学习的界限在哪里

2025年11月14日 01:03

1. “AI不应免费记住歌词”——历史性判决的内容

2025年11月11日，德国慕尼黑地方法院的判决引起了整个生成AI行业的轰动。
法院认定，OpenAI的ChatGPT因未经许可学习德国热门歌曲的歌词，并能根据用户指示几乎原样重现，违反了德国版权法。卫报


提起诉讼的是拥有约10万名作曲家、作词家和音乐出版商的德国版权管理机构GEMA。GEMA声称，包括赫尔伯特·格罗内迈尔的《Männer》《Bochum》和海伦·费舍尔的《Atemlos durch die Nacht》在内的至少9首歌曲的歌词被用于学习和输出，尽管这些歌词受到了保护。卫报


法院认为，

  • 模型在学习过程中吸收并内部保存歌词（“记忆”）

  • 并在用户要求下重现歌词（“输出”）

这两者都构成了版权侵权。日本时报


OpenAI被要求向GEMA支付损害赔偿，并支付相关歌词的许可费用。虽然具体金额尚未公布，但有媒体报道，包括未支付的使用费、利息和诉讼费用在内，可能达到数十万欧元。euronews


TechCrunch也将此判决视为“欧洲首个全面的AI版权里程碑判决”，并报道OpenAI表示“不同意判决，但正在考虑下一步行动”。TechCrunch


2. GEMA的讯息：“互联网不是自助商店”

此次判决中广泛传播的是GEMA首席执行官托比亚斯·霍尔茨米勒的评论。

“互联网不是自助商店，人类的创作不是免费的模板”

这些强有力的话语被包括路透社在内的多家媒体引用。BWorld Online


此外，霍尔茨米勒还表示，

“今天，我们为保护和明确创作者的权利树立了一个先例。即使是像ChatGPT这样的AI工具的运营者，也必须遵守版权法。”

他强调，这场诉讼是为了保护创作者生活的胜利。卫报


在TechCrunch的文章中，这一评论也被广泛报道，描述为“保护音乐创作者生计的斗争”。TechCrunch


3. 那么，什么是非法的？法律要点的简要整理

从法律上讲，争论点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

  1. 未经许可将歌词用作学习数据
    在德国版权法和欧盟整体的版权指令中，虽然有承认“文本数据挖掘（TDM）”的机制，但法律专业网站指出，这通常被解读为仅限于“权利人未选择退出”和“临时分析目的”。Lexology

  2. 模型几乎“原样”记住了歌词
    理想情况下，训练后的模型应当抽象化“模式”以生成新的文本，但在实际操作中，模型可能会几乎原样“记住”部分数据（记忆化现象）。此次，GEMA方展示了ChatGPT能够相当忠实地再现歌词的例子，声称“这不仅仅是学习，而是作品的保存和再提供”。路透社

  3. 被认为不属于TDM的“例外”
    根据判决解释，法院认为“AI模型的训练不仅仅是信息提取，而是将作品的复制永久性地嵌入到模型内部，超出了TDM例外的范围”。Lexology


总之，

“未经许可大量读取歌词，并几乎完整地保存在模型中，使其能够重新分发给用户，这不属于版权例外”

被明确划定了界限。


4. 社交媒体的反应：支持GEMA的“第一次”和对AI的“冷水”

消息一出，X（前Twitter）、Reddit、Instagram等社交媒体上出现了各种反应。


4-1. “第一次支持GEMA”的惊讶

在德国，GEMA常因“在俱乐部活动中也要详细收费”“YouTube上有很多封锁”等原因成为用户批评的对象。


然而，在与此判决相关的Reddit德国社区中，

“人生中第一次站在GEMA一边”

这样的评论获得了点赞。Reddit


另一方面，同一线程中也有

“不过，GEMA本身不也是依赖人类创作获利的组织吗？”

这样的尖锐指责，显示出不仅仅是“AI vs 创作者”的简单构图，还有对“整个权利业务的不信任感”。Reddit


4-2. 法律圈关注“记忆和输出都被认定为侵权”

在X上，熟悉科技法律和版权的解说账号对这一判决进行了如下总结。

“德国法院承认了模型内部的记忆化和聊天机器人输出的侵权。这是AI公司的一次转折点。”

这一观点的帖子被分享，并在海外法律界和AI研究者中引发了讨论。X (formerly Twitter)


这里引起关注的是，“模型的权重（weights）中作品被‘嵌入’的状态本身，从版权的角度来看有多大问题”。分析指出，德国和英国的判断正在分化，各国立场的差异将如何影响开源AI和多区域扩展成为焦点。THE DECODER


4-3. 普通用户的声音：“给AI踩刹车”“AI将逃离欧洲”

在Instagram和新闻媒体的评论区，

  • “这终于为AI公司设立了‘不再免费搭便车’的先例”

  • “保护艺术家的工作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的支持创作者的声音显得突出，

  • “如果AI公司因此从欧洲大举撤退怎么办”

  • “这会不会成为创新的冷水？”

这样的担忧也同样根深蒂固。Instagram


总体来看，“保护权利者”“加强AI监管”的支持者与“过度监管会扼杀初创企业和研究者”的担忧者之间的对立构图显然浮现。


5. 与全球AI×版权诉讼相比，德国判决有何不同？

OpenAI不仅面临此次GEMA诉讼，还在美国等地面临多起版权诉讼。典型的有：

  • 纽约时报关于新闻文章未经许可学习的诉讼路透社

  • 作家协会等作家团体的集体诉讼The Authors Guild

  • Ziff Davis（拥有PCMag和IGN等媒体公司）于2025年的诉讼路透社

此外，除了OpenAI，Anthropic也因歌词使用被音乐出版商起诉，AI公司与内容产业的争端已成为全球趋势。卫报


这些美国的诉讼多集中于**“AI的学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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